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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February 2007

波斯之旅 - 設拉子.三

大清早起來,吃過早餐,急忙趕著出門,因為我參加了一個當地團,前往兩個重要的波斯古跡-波斯波里斯(Persepolis)和 Naqsh-e Rostam。

離開了酒店,抬頭望望天,還好,天色放晴。



波斯波里斯大門入口 Grand Stairway 的扶手


經過 Grand Stairway 後,到來這個 Gate of All Nations(又名 Xerxes' Gateway)


四周都是這類石雕

到了集合的地點,原來這個團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德國遊客,及一位伊朗外省人,再加上導遊和司機,我們一行五人乘坐那輛二十四座小巴出發去。這個旅行團,早上七時半出發,先後會帶我們參觀這兩個遺跡,中午十二時半返回設拉子,連入場費,只需八美金。




通往 Central Hall(又名 Apadana Palace)的 Apadana Staircase,旁邊刻滿代表不同種族不同階層的人,前來波斯波里斯

設拉子與伊斯法罕,一向都是遊人到伊朗的重心。設拉子本身既是歷史名城,亦是前往七十公里外的波斯波里斯(Persepolis)的出發點。波斯波里斯一字是希臘文,意思是「波斯之城」。這個佔地一萬多平方米的遺跡,於公元前五百多年時興建,當時正值亞契美尼德王朝(Achaemenid Empire),由居魯士一世(Cyrus the Great)、大流士一世(Darius the Great)及薛西斯一世(Xerxes the Great)等皇帝統領下建成,需時約一百五十多年。波斯波里斯是古時波斯王國進行祭祀儀式或迎接外賓的地方,一直屹立在一個十八米高的平台之上,直至公元前三百多年,亞歷山大大帝攻陷了亞契美尼德王國,並將這個代表亞契美尼德王國興盛的象徵燒毀。




波斯波里斯的附近,是另一個古跡 Naqsh-e Rostam。這裡是亞契美尼德王國其中四位皇帝的陵墓,所有墓穴位於高聳的懸崖上。這兒還有幾個巨型石雕,以及拜火教的祭壇。


Naqsh-e Rostam ,一片蒼涼的感覺


Naqsh-e Rostam 其中一個陵墓


拜火教的祭壇

參觀過後,中午時份返回酒店。因為我買了機票,將於晚上離開設拉子,返回首都德黑蘭,所有我還有半天時間留在這裡。可惜遇上星期五,即是當地的周末,四周的店舖都關了門,巴剎也不例外,不過戲院照常營業,所以我決定先食過午飯,然後到附近的戲院欣賞伊朗電影。

若果你有留意的話,在幾篇前,我還說過我的看電影大計最終無法實現,那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事情是這樣的,當我走進一間餐廳,坐下來,看過餐牌,並揮揮手示意我正想點菜。前來一位大漢,當我還以為他是店子的侍應,並向他點菜,他以英語告訴我:「其實我並不是店員,我其實是食客。」這一刻我當然感到十分尷尬,連忙向他表示不好意思。後來他坐在我對面,開始跟我交談,先問我來自那兒和我的職業,然後他告訴我自己的名字是 Hussein,是一位英語教師,所以他可以用流利的英語來溝通。後來我們一起進餐,席中他提議作我的嚮導,而我也不客氣,吃飽後一起前行。

他首先帶我到設拉子大學的醫學院,以及其附屬的醫院。不過因為周末的關係,我未能入內參觀。後來他帶我到 Afif Abad Garden。這裡前身是皇室的宮殿,伊斯蘭革命後,皇室被趕走,而這裡變成武器博物館,真是滄海桑田。內裡展示了很多武器,主要是不同的槍械,也有火箭炮等等。參觀過 Afif Abad Garden 後,Hussein 又帶了我到另一個庭園 Bagh-e Naranjestan(我稱之為橙園)。這個橙園於十九世紀時建成,是當時設拉子總督的住所,也是招呼外賓的地方。園子四周都是橙樹,環境幽靜,而園子另一邊的大門其實是舊日總督的行宮,佈置美輪美奐,典雅高貴。(還以為是香港的豪宅廣告)




橙園(Bagh-e Naranjestan)的庭園 Naranjestan-e Ghavam 兩旁種滿橙樹,令我想起西班牙的橙郡華倫西亞(Valencia)

Hussein 帶過我到這兩個園子後,天色已經昏暗了。他會合了另一位朋友 Ali 後,邀請我到他的住所參觀。Hussein 所住的地方,其實是親戚的房子,因為 Hussein 本身並不是設拉子人,只是適逢前來跟 Ali 聚一聚,暫住這兒幾天而已。一般伊朗人家裡都會鋪上地毯,吃或睡等起居習慣都在地毯上進行。而無論是公廁或屋內的廁所(除了酒店的廁所外),全部都是蹲廁,而廁所附近還裝上水喉,讓大家出恭後清洗屁股的。

傾談了半天,由伊朗的生活,女人,講到政治,宗教,確令我更認識這個國家。原來這個伊斯蘭國家有嫖客、妓女和「扯皮條」;原來部份國民也希望有宗教自由;原來有很多人不歡迎伊朗總統艾哈邁迪內賈德(Mahmoud Ahmadinejad);原來他們也希望離開自己的國土,到西方國家生活。當然,我也遇過虔誠的穆斯林,也遇過向我喊「USA, terrorist」的人等等,所以我體驗到這個國家的人民的多樣性。




橙園以前是總督的住所,內外的裝潢很漂亮,外牆一律以鏡子裝飾


橙園內的磚畫

晚上,Hussein 和 Ali 請我到附近的快餐店吃了一頓晚餐。其實相對我來說,他們的收入的確不高,所以我已經三番四次婉拒他們的請客,不過他們實在非常好客,怎樣也推不掉他們的好意。

晚餐過後,我們要分開了,因為我要趕乘夜機返回德黑蘭。道別過後,我拿著行李到機場去。原定起飛的時間是晚上十一時半,到達德黑蘭時約十二時半,所以我已經一早打電話到德黑蘭一間酒店,告知他們我將會半夜才到達。不幸的是,所有航班都延遲了。我一個人呆坐在候機室等待登機的燈號,同時又跟隔鄰的伊朗人閒聊。最後等到凌晨二時多才上機,到達德黑蘭時已經差不多四時了。一到機場,連忙趕到酒店,希望可以早點休息。

可惜,事與願違。



在 Hussein 的房子裡拍下這張照片

17 February 2007

新年快樂

先看看我的墨寶:






果然是獻醜,不要見怪。

我暫時只懂寫隸書,楷書行書草書統統寫不來。「出入平安」筆劃少,易處理,不過我懷疑筆序錯了!

祝各位及家人豬年快樂,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16 February 2007

旁觀情人節

情人節那天,我如常上班,穿著一樣的服飾。出門的時候,本來打算噴上一點香水(其實是 deodorant),不過當我拿起那個瓶子,還是放了下來,為免同事以為我有約會而問長問短。

回到「工作的地方」,剛巧當日早上部門舉行每月一次的工作大會。因為我的老細請假,變成由我代表自己的一組同事作匯報。三小時的會議,我只花了十五分鐘來報告,然後將我預早準備好的消閒物資拿出來,打發一下時間,剛好又看到南華早報的社論,讀來有點共鳴。它的題目為 "Take time to make Valentine's Day count",內容當然是講到情人節,讓我節錄其中重點給大家看看:

"Amid all the commercialism and hype, though, we should take time today to get back to the basics of Valentine's Day with those people who truly count in our lives. This is the day, after all, to celebrate our love for them..."

"The reason is because love is kindness, patience and respect; indefinable qualities that come about through what is thought, said and done."

放工後,如常回家吃飯。我一早已經計劃好在情人節晚上到附近的運動場跑步。到了運動場後,跑步的人確比平日少。運動過後,我刻意走到運動場外的海濱走廊,慢慢踱步回家。迎面而來的,有情侶,有一家大小,有單身寡人,也有三五朋友。而我,是一位剛剛跑完步、出了一身汗、專程走來感受情人節的單身漢。作為旁觀者,似乎參與其中,卻又是置身事外。

回家洗澡後,待身體慢慢回復到平伏的狀態才上床,好好睡一覺。

我是不是如
古思哲-情人節後中所提到,「吃不到的葡萄是酸溜溜的」?我也曾經在情人節送過花,食心型牛扒,在海邊談心,收禮物。其實,我對情人節的觀感未至於太差,只是我覺得一年有太多情人節了,除了二月十四外,舊曆正月十五的元宵也算是情人節,但是就連紀念耶穌誕生的聖誕節、嫦娥奔月的中秋節、屈原自盡的端午節等等,都變成另一個情人節,這樣未免令人(我)吃不消了。加上節日大多與消費掛鉤,而節日的意義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認為,節日的存在,或者是提醒我們,不要忘記一些人、一些事、一些道理,是一個 friendly reminder,而不是純粹物質主義的倡導人。

有時候,我們的生活需要作出一些破格的行為,就像
粉雷雷-單身情人節開心手冊所講,其實一個人過情人節也可以是快樂的。而作為旁觀者,或者未能看穿別人箇中的快樂,不過也不需要理性分析,別人開心時,自己也可以在情人節過得快活,一切在乎自己而已。

14 February 2007

波斯之旅 - 設拉子.二


冬日下的 Bagh-e Eram,很多花草樹木都枯謝了。相信到春夏的時候,景色會截然不同


Arg-e Karim Khani,是十六世紀時由當時的皇帝 Karim Khani 興建的城堡,後來成日囚禁犯人的地方

設拉子位於伊朗南部,所以當地的氣溫相比伊斯法罕和暖,晚上在酒店睡覺也要關了暖氣,打開窗子,才不會覺得太局促。


離遠望見 Mausoleum of Shah-e Cheragh


Mausoleum of Shah-e Cheragh 內,是七世紀當時的伊瑪目 Reza 的兄弟所埋葬的地方


就是在這些橫街窄巷內,碰上一位捧著麵包的伊朗人。打過招呼後,他回頭示意,請我食他手上的麵包

清早醒來,看見室外天色陰暗,還以為時候尚早,日光未照到窗外而已。吃過早餐,離開酒店的大門時,才發現行人路上都濕透了。原來昨晚下過一場雨,也是我來到伊朗後天氣最差的一日。這樣也好,雨天也有雨天的特色。



清真寺 Nasir-ol-Molk Mosque 的漂亮圓頂

今天的行程先到植物公園 Bagh-e Eram,然後再回市中心參觀舊城堡 Arg-e Karim Khani,以及附近的清真寺,下午再到詩人 Hafez 的墓園。由酒店到 Bagh-e Eram 的路途稍遠,需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所以我在酒店門口截了一輛的士前往目的地。這時候又要介紹一下伊朗城市裡面的公共交通工具。在一般的大城市內,伊朗人都是倚賴巴士和的士這兩種工具來前往目的地。伊朗的巴士全都是單層,而男同女乘客均不可坐在一起。所有男乘客佔據著巴士的前半卡,而後半的車廂就讓女性乘坐。因此,若果你與另一半到伊朗旅遊時,而又有機會乘住當地的市內巴士,就要先記得跟對方講好在那裡下車,否則就會很麻煩了。



在巴剎 Bazar-e Vakil 內觀看伊朗人的生活


波斯地毯店


色彩繽紛的香料店

除了巴士之外,的士是另一種伊朗人常用的交通工具,不過乘坐的方法有點似香港的「泥鯭的」。香港的「泥鯭的」是不合法的,不過在伊朗卻是另一回事。至於乘坐方法,就是當你要到某地方的時候,你便要在路邊探頭望望,表示你正想乘搭的士,而馬路上的的士便會駛過來。這些的士可以是空車,也可以是已坐了三、四人。司機將車子駛到身邊時,路邊的乘客便要大聲向的士那邊呼喚出目的地的名字,如「Bagh-e Eram」,或者「Eram Hotel」。當司機聽過後,他會因應車上乘客前往的地方而立即做出判斷,若果順路的話,乘客就可以跳上的士,跟車上其他不認識的乘客齊齊坐;否則,的士就會絕塵而去,不過很快又會有另一輛「泥鯭的」趕來。這種乘搭方法,相比獨自霸佔一車的分別,就是價錢便宜了不少。就如我由酒店到 Bagh-e Eram,我只需付二千 Rial(約港幣兩元)予那位「泥鯭司機」。相反,當我由 Bagh-e Eram 回到市中心,就得花上一萬 Rial(大概八元港幣)。不過有幾個要點需要留意,第一就是最好先跟司機講好價錢,因為作為遊客,對方很多時都會開天殺價,所以一定要講價,以及如果可以的話就要事先講好價錢;第二點,有時當你在路邊等候的士時,有些沒有搭客的的士會駛過來,他們見到你是外地人,便會假切你選擇獨佔一車,當然收費又貴一點,所以若果你想玩得便宜,便要向司機說:「Nah Dar Baste」,即是你不要包車;第三,先前講過巴士要男女分隔,那「泥鯭的」呢?很奇怪,在的士內又不用分性別而坐,所以我得以近距離接觸到漂亮的伊朗女性。




另一所清真寺 Regent's Mosque,剛好正在維修

每次旅遊時,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也是一個與當地人接觸的最住機會。在伊朗乘搭「泥鯭的」,你既可以向司機練一練自己的波斯語,也可以跟鄰座乘客閒聊。他們最想知道的是我來自那兒,而當他們知道我是香港人後,大部份人的反應是:「Bruce Lee」,次之便是「Jackie Chan」,所以東亞病夫真的不可小覷。除此之外,另一個常用的話題就是足球了。我曾經在不同地方,如茶館、機場候機室、的士和快餐店內以這個題目來跟不同人打開話匣子,即使對方不懂英語,只要我講出部份著名的伊朗球員的名字,如夏舒文、馬達維基亞、阿里戴伊和卡里米,再舉起手指公,都會令他們很歡喜。



午飯在 Hammam-e Vakil,前身是古老的浴堂


點了一客沙律、Bakhtiyari kebab、Dizi 作為我的午餐


這一道菜名叫 Dizi,是舊時阿塞拜彊的窮人才吃的東西


Dizi 的食法:先將面層的汁倒出來,然後用一個類似中藥店常用的樁來擠壓內裡的湯渣,便可撿來食。湯渣的材料包括薯仔、番茄、雞豆和羊肉


不要被它的色水欺騙,以為會是辛辣的,其實有點似罐頭字母湯

這一日的天氣不穩,間中還落下微雨。設拉子,以至伊斯法罕及德黑蘭的市容,有點似八十年代還未開放的中國大陸。路上時有垃圾,衛生情況卻不算太惡劣。部份行人路並不似香港般鋪好石屎,而是沙泥遍地,再混和雨水後,變成滿地泥濘。伊朗最令人頭痛的是城市內的交通,馬路上的車輛極多,經常塞車,尤以德黑蘭為甚,而行人過路設施卻極之不足,既沒有行人天橋或隧道,就連行人過路燈也難逢一會,所以到伊朗後要先學識的並不是波斯語,而是如何過一條六線的大馬路。



你看得明白這車牌號碼嗎?

根據旅遊書所述,設拉子是詩人之都,幾位著名詩人的故鄉。於十一、二世紀,先後有 Sa'di 和 Hafez 兩位詩人誕生,而他們死後亦在設拉子設立自己的墓園。我到訪了較近市中心的 Aramgah-e Hafez,即是 Hafez 的墓園。這個墓園有如一個公園,四周種滿不同植物,而園中有一座八角型的亭閣,內裡擺放著以大理石製成的墳墓,墓石刻了以他的詩作,而後園還有一個茶館。整個墓園的氣氛幽雅寧靜,雖然我不懂得欣賞 Hafez 所作的詩,不過只要隨便坐在園子的一角,看看當地人在唸詩或者遊逛,又或是在茶館裡喝茶抽水煙,感受一下伊朗人的生活節奏,已經可以花上兩小時了。



Armagah-e Hafez 內的八角型涼亭


又是嘆茶的時候

入黑後,我便包了一輛的士,走到老遠的山邊,試試由遊牧民族經營的帳篷餐廳 Yord Restaurant 吃飯。伊斯蘭的一周,以星期五為周末,所以星期四晚就如香港的星期六晚般,伊朗人會盡情玩得晚一點。當我去到該餐廳時,或者時候尚早,未有其他顧客,所以我先點了一壺茶和水煙,趟在鋪了地毯的大椅子上。後來人逐漸多了,剛巧有一對紐西蘭夫婦看見我孤家寡人,邀請我跟他們坐在一起,又互相分享旅程的點滴。Mr and Mrs Leach 約五十多歲,他們整個旅程約花二十天,除了到伊朗外,還會到鄰近的敘利亞和黎巴嫩,真令人羨慕不已。



本想在戲院外拍張照片留念,卻突然殺出了這位青年人「博上鏡」

過了一會,帳篷內的人又多了,其中部份人似乎是來自一個家族,若有二、三十人。他們圍在一起,一邊聽著樂手在演奏波斯音樂,一邊在享用晚餐,更有妙齡少女跳起舞來,婀娜多姿。盡興後,我們返回酒店,準備明天到設拉子附近的古蹟遺址波斯波里斯(Persepolis)。



在 Yord Restaurant 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可愛的女孩


一起感受一下當時的氣氛

09 February 2007

波斯之旅 - 設拉子.一


伊斯法罕市中心的 Chahar Bagh Abbasi St,令我想起 La Rambla

伊朗的本土航空網絡完善,而且機票的價格廉宜,所以到伊朗旅遊時,很多人都會選搭內陸機。原本打算留在伊斯法罕多半天,到晚上才轉乘飛機到另一城市設拉子(Shiraz),而機票價錢只不過是二百萬 Rial左右,即是港幣約二百多元,可是因為航班全滿了,所以早上一起來便趕到伊斯法罕的巴士站,轉乘長途巴士到設拉子。


伊斯法罕巴士總站的公廁外有一個小水池,卻不知道有甚麼用途

由伊斯法罕到設拉子的路程頗遠,乘坐巴士需時約七小時左右。不過相比內陸機,它的價格實在便宜得有點難以置信;這七小時車程只不過是港幣二十多元。

這段旅程由中午出發,不久便離開了伊斯法罕。過往到外地旅遊時,我也經常乘坐這些長途巴士,所以不用花多久我便昏昏入睡。期間車上播放當地的伊朗電影及音樂。若果大家有留意,近十年間伊朗電影在本地或世界影壇逐漸受人注意,當中比較出名的有「白汽球」、「小鞋子」或上年的「越位女球迷」等,而據我觀察,在我所到過的大城市內,很容易就會找到一間戲院,所以行程之中原本打算親身入場觀看電影,即使聽不懂也可感受一下電影內外的伊朗世界,只是最終我這個計劃未能達成。

在車上,我邊睡邊醒,醒完又再睡。過了大概兩、三小時左右,我拉開車窗的布簾,探頭望望車外的風光。




公路兩旁都是荒漠曠野,遠近的土地鋪上白雪,而太陽已是斜陽。



走過這段路程後,晚上八時終於到達設拉子。設拉子的歷史豐富,曾經多次成為波斯的首都;設拉子亦是薔薇、夜鶯及詩人之都。若果你愛好紅酒的話,可能曾經聽過設拉子這名字。或者大家會疑問一個伊斯蘭國家跟紅酒怎會扯上關係,其實很久以前設拉子 Shiraz 出產的葡萄很馳名,而當時伊斯蘭教還未成為國教,所以當地人會將設拉子葡萄釀製成酒。據講後來十字軍東征時,這些葡萄被帶回到萊茵河畔,並繼續以此釀成紅酒。今天我們所喝的 Shiraz 紅酒已不限於法國出品的,如澳洲或加州出產的 Shiraz 也有佳品。

在設拉子,我下塌在 Eran Hotel。這間酒店相比之前伊斯法罕的 Safir Hotel 更有規模,而我入住的單人房一樣有電視、雪櫃、暖爐、獨立浴室及暖水供應,收費也是美金三十五元。



晚餐於 Shater Abbas Restaurant,點了一罐啤酒和 Larry Kebab

安置好行李後,我便出動醫肚。伊朗沒有夜生活,沒有卡拉OK,沒有酒吧,沒有遊戲機中心,沒有夜總會,所以除了商舖及戲院附近的地方會有較多人聚集之外,其他道路上只見稀疏的行人。看過旅遊書的推介,由酒店行了大概一公里路,到達一間隱閉的餐廳。這店子的裝潢是典型的地道風格,加上一個開放式廚房,食客可以欣賞廚師製造麵包及其他食物的過程。這一頓晚餐,我點了一客烤雞羊肉外,還要了一罐不含酒精的啤酒。細看罐身上的說明,原來這不是伊朗土產,而是入口至荷蘭。其味道跟啤酒相距頗遠,苦澀的程度比酒精更高,我就不太懂得欣賞了。

04 February 2007

波斯之旅 - 伊斯法罕.二

經過一夜的休息後,行程的第二天主要參觀伊斯法罕市內的名勝。


「伊朗早晨」的伊朗余文詩

伊斯法罕的名聲於十六世紀時開始揚名於伊斯蘭世界,當時波斯王國的薩法維王朝定都於此,所以市內很多著名的建築物都是在那個時期建成,更因此而得到「伊斯法罕半天下」(Esfahan is half of the World)的讚美。爵士樂手 Duke Ellington 後來亦寫了一首以伊斯法罕為名的歌曲來歌頌它的美艷。


巴剎的其中一個入口

清早起來,吃過早餐後,我便急不及待出外了。伊朗冬天的日照時間很短,大概八時左右才日出,下午四時已經開始天黑了。所以出門時,室外的氣溫非常寒冷,我想大概零下幾度左右,四周的地面也見凝結了的冰塊。離開酒店後,我首先到附近的中央圖書館上網,寫個電郵回家報平安。在那兒使用網絡,半小時收費一美元,算是廉宜。


當地的雀鳥市場

伊斯法罕最著名的建築及景色也集中在市中心的伊瑪目廣場(Imam Square)附近,在步行之內的距離也可到達。這個伊瑪目廣場的面積有八萬多平方米,全球僅次於北京的天安門廣場而已。


巴剎內的香料店

首先走進市內最大的巴剎,遊走在如迷宮一般的市集。這巴剎已經有過千年歷史,裡面開了很多不同種類的店舖,有賣香料、果仁、衣服、日用品、食物,當然還有售賣馳名的波斯地毯。


清真寺 Jameh Mosque 的一隅

除了參觀巴剎外,市內還有幾座非常壯觀的清真寺。其中兩座連接著伊瑪目廣場,它們俱有五百年歷史。到伊斯蘭世界參觀清真寺,就像到歐洲看教堂一樣,當地的歷史、文化、建築以至當地人的生活也連繫著這些宗教場所,可以一邊瞭解往時的風俗,也可以旁觀今天的生活。

伊瑪目廣場上外望清真寺 Sheikh Lotfollah Mosque 的圓頂

當我仍然迷走在巴剎之內,正想找尋到伊瑪目廣場的出口時,我碰上一位中年的伊朗男子。他一見到我這名東亞單身漢時,他走上出跟我打招呼,用英語問我來自那兒。然後大家開始交談,這位叫做 Hussan 的男子告訴我,原來十年前左右他曾經在韓國讀書,也到過日本工作了一段短時間。後來還帶了我到他在巴剎裡開的店子,主要售賣女子髮飾的,他並強調內裡很多貨物都是來自中國的。後來他還邀請我晚上到他的府上作客,請我吃一頓飯。他的邀請其實我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在我來伊朗之前,已經知道伊朗人對遊客很友善好客,有時更會主動帶他們到自己家中,親嚐地道的食物。所以我心裡已經打算當我參觀過附近一些地方後,就回來找他了。可惜的是,這個巴剎太像一個大迷宮了,最後我還是找不到他的店子,認真可惜。其實除了他之外,當我正在參觀一所名為 Sheikh Lotfollah Mosque 的清真寺時,遇上另一人,他向我講解這所清真寺的特色及歷史。雖然他最終向我表示自己原來是售賣波斯地毯的商人,希望我有興趣可以到他的店子參觀,不過當我婉拒他的好意是,他也沒有表露出不悅的面色。


Sheikh Lotfollah Mosque 內的圓頂,隱約可見一頭孔雀在開屏



Sheikh Lotfollah Mosque 內,藍與黃色的瓷磚配合外面射入內的陽光,非常漂亮


伊瑪目清真寺(Imam Mosque)內


從另一角度望伊瑪目清真寺


在伊瑪目廣場附近的 Bastani Restaurant 吃了一頓午餐

伊朗人對遊客的友善還不止於成年人之間,就連小朋友也非常熱情。參觀過幾所清真寺後,我再走到附近一處名為四十柱殿(Chehel Sotun Palace)的地方。這座十七世紀建成的宮殿,規模不算具大,不過座落於幽靜的花園內,加上宮殿內還有很多富有歷史的壁畫,感覺怡人。當我在宮殿的門口購買入場券時,一群約八、九歲的小學生,由幾名老師帶同參觀這宮殿。他們見到我這個異鄉人時,大家都表現得很興奮,迎上來跟我打招呼,又用波斯語說了很多我也不明白的說話,直至老師們喝止他們才散開。之後,在入面的花園,他們又再一定走上來,他們這次不住遞上紙和筆,我意會他們希望我寫下自己的名字,我也一一寫下自己的中文名,讓他們樂不可支。



四十柱殿


伊朗兒童

黃昏後我再重遊伊斯法罕的 Zayandeh River 河畔,首先到三十三孔橋下的茶館品嚐紅茶和水煙。他們飲的茶,原來很多都是英式紅茶,再加上一粒粒的方糖;而水煙的煙草有不同的水果味,這一次我選了香橙味,味道比普通煙草易入口。在茶館內跟其他剛下班的伊斯人閒聊,講講他們的生活,又談到伊朗足球,非常愉快。喝過茶後,我反覆來回於河畔兩岸,走過幾度古橋。


黃昏時份再看 Sheikh Lotfollah Mosque


Chubi Bridge

晚上到快餐店食過地道的牛扒漢堡包,配上薯條和伊朗可樂,又跟隔鄰的年輕兄弟和大嬸傾談一下。吃飽後便打道回酒店,在酒店內遇到一名單身來伊朗遊玩的中年法國女子,跟她分享一下這兩天的遊歷。原來單身女子來伊朗遊行並非想像般麻煩。臨睡前,我還發現電視正在直播阿仙奴對屈福特的英超比賽,看過好一回才去睡。


Khaju Bridge